说到最后,穆司爵的口吻已经变成自嘲。 几位伴郎里,数沈越川和这些人最熟,他三言两语把酒挡了下来,苏亦承意思喝了一杯,剩下的酒都是沈越川挡了。
“能不能开一下灯?”萧芸芸不大适应的说,“太黑了,我不习惯。” 苏简安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:“因为你轻车熟路啊。”
以前为了顺利的执行任务,她面对过比这更恶劣的生存条件,咬咬牙都能挺过去,所以眼前的“监狱”她还能接受。 苏简安还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看见陆薄言一个人进来,她意外了一下:“你看见芸芸了吗?”
“……按护士铃啊。”苏韵锦按着越来越痛的小|腹,“叫他们推一架轮椅进来。” 否则按照沈越川一贯的作风,都已经发展到接吻的地步,萧芸芸早就是他的人了,还暧昧个球啊!
可为什么最后赶过来的是沈越川? 当年被万念俱灰的苏韵锦遗弃的小男孩,如今已经长成了酷似他父亲的青年。
他几乎是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,抓过手机接通电话:“说。” 苏亦承不同意也不反对:“你这么说,也没有错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一个朋友说,“江烨,你放心,我们在这里答应你,我们这群人,都是孩子的干爹。如果不幸真的发生,我们……会帮你照顾他和韵锦。” 苏韵锦看着沈越川的脸,这么多年来,这张脸活在她的记忆里,活在他的梦里……偏偏现实中无处找寻。
这次,网页刷新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扭了扭脖子,就注意到萧芸芸的目光,望过去,萧芸芸竟然没有避开。 这种情况下,萧芸芸哪里还敢和沈越川唱反调,“哦”了声,乖乖跑到沈越川身后躲着去了,动作间多多少少透出几分对沈越川的依赖。
而且是一种很罕见的病。 沈越川意识到事情严重,返回去叫萧芸芸,可萧芸芸睡得太死,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这种时候,她宁愿从江烨口中听到抱怨,或者他对病情的恐惧,也不愿意听到江烨跟她提分手。 “……”
想了半天,萧芸芸想到一个无可反驳的借口:“我懒得走!” 唯一可以让她欣喜的事情,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健康而又坚强。
“不是开玩笑,你以为是什么?”萧芸芸走过去打开灯,瞬间,刺目的光亮铺满整个房间,她淡定的走到沈越川跟前,“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认真的吧?” 苏简安比较想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陆薄言比她这个怀孕的人还要紧张。
穆司爵的眸底阴沉沉的,风起云涌:“救我,表白,都是一场你自导自演的戏?” “我参加过不少婚礼,还真没见过拿薰衣草当捧花的。”沈越川揶揄道,“萧医生,你这辈子恐怕是接不到捧花了。”
“嗷”钟少哀嚎了一声,顾得了脚上的疼痛就顾不了萧芸芸了,不自觉的把萧芸芸松开,萧芸芸趁机后退了几步,终于脱离了钟少的钳制,顺便给了钟少一个“你逊爆了”的眼神。 沈越川的唇角勾起一个寒冷的弧度:“我对你抛弃我的原因,一点都不感兴趣。麻烦你,放手。”
可是,苏韵锦不提,并不代表江烨想不到。 在一般人面前,阿光就是一个健康帅气的大好青年,笑起来阳光得近乎耀眼,对人更是谦和有礼,笑嘻嘻的好像永远不会发脾气的样子,酒吧和会所里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明着暗着喜欢他。
康瑞城凝视着许佑宁,目光越来越深:“阿宁,我很高兴你真的回来了。”说着,他低下头,双唇向着许佑宁的唇印下去 沈越川松了口气,就在这个时候,他和苏韵锦点的菜一道接着一道送了上来。
“嗨!最近好吗?我在XX酒吧哦,过来一起玩吧。” 可是她看着陆薄言的模样,俨然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,满脸茫然。
苏亦承正在送客人,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:“从下午就没看见姑姑了。” “拍卖会。”沈越川闲闲的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,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,“怎么样,想不想去玩玩?”
这两年下来,苏韵锦已经习惯了跟他生活在一起,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撒手离开,苏韵锦怎么在偌大的城市生活。 那就让她看看他能“不客气”到什么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