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看着她浓密的长睫毛轻轻颤动,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起来,他伸出手,抚上苏简安的脸颊…… 而真正的诱惑,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,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,因为知道一旦见了,他就会全面失控,再也无法放手。
他目光凌厉,像一把利剑在苏简安的眼前舞出刀光剑影,苏简安突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愣愣的摇头:“没有……”也不敢有。 她一头雾水难道她们知道她昨天买了德国赢钱了?
来不及生气,她伸出手,探上陆薄言的额头:“这都能听错,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”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,又歪了歪头,“没有啊。” 苏亦承也许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,问她:“简安,你和陆薄言怎么了?”
就像昨天那样,上车之前她先把那一大束花扔进了垃圾桶,坐在车里的钱叔摸了摸胡子,随即又点点头。 腰上伤口的缘故,苏简安无法久坐,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|软的靠枕,但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。
跑过去她才发现,陆薄言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。 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
“还早。”陆薄言不由分说的把她拉回床上,用双手把她禁锢到怀里,“再睡一会。” 可是,为什么没有动静了呢?陆薄言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?
洛小夕咂巴咂巴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“我以为你喜欢别人,怕两年一到你就会跟我提出离婚。”陆薄言自嘲的笑了笑,“更怕到时候我不愿意放手,让你讨厌我。”
他给洛小夕打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你还在公司?” 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洛小夕严肃的思考了一下,摇头拒绝:“不可以。他现在不是我男朋友,但将来有一天会是的。小妹妹,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。” 他了解洛小夕,她事过就忘的性格,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记起张玫。
那个他亲手挑选了家具和家纺的房间里,还残留着她的气息。但他知道这也不会长久的,就像苏简安会离开他一样,这些气息也终将有一日会消散。 “可是小夕有事。”苏简安叹着气说,“昨天晚上她拿着刀去找秦魏,被警察带走了。”
洛小夕微微喘着气,漂亮的双眸在两岸灯火的映衬下,迷迷离离,整个人的神情也似乎有些空茫。 厌恶了他们之间的“婚姻”,厌恶了这样的生活,厌恶了……她这个所谓的妻子。
她还以为苏亦承真的能忍到比赛结束呢,现在看来……果然还是不行啊。 十几个人刚刚出门,强力的台风就刮了过来,整个小镇上的房子门窗紧闭,大街上空无一人,枝干稍小的树木都被大风吹弯了腰。
“我不需要知道这些。”康瑞城说,“重点查他的父母。” 康瑞城走到苏简安面前来,伸手就要抬起苏简安的下巴:“原来你叫苏简安。”
她关了网页:“下期比赛加油。” 出了机场,C市也正在下雨,汪杨查了查天气,告诉陆薄言:“Z市还在刮台风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红着脸收回目光,“现在就走。” 陆薄言嫌弃的皱了皱眉:“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。”
洛小夕浑身一颤:“苏亦承,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变|态杀人狂说的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现在发现还不算迟。”
“……”好像也对。 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你说酒庄的日落很好看,有没有你的书房好看?”
“……”其实,就是他啊。 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。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,整个家都僵得可怕,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,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,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|邦邦的样子了。
苏亦承没有出声,双手交握放在身前,目光渐渐变得幽深…… 周琦蓝哧一声笑了:“果然是当法医的人。不过,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,跑去干这种苦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