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隔壁的化妆间,洗了个脸,顺便把手腕上的药也洗了,这才坐到镜子前让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。
苏简安下意识扣了扣茶几:“都有谁啊?”
苏简安是这个意思。
看她迷茫的样子,陆薄言恨不得把接下来的字逐个刻进她的脑海里:“我替江少恺转了院,要道谢也是他来跟我说,关你什么事?你跟江少恺什么关系?嗯?”
为什么一遇上陆薄言她的人品就崩盘?上次在酒吧胡言乱语被他听见,这次在家又被他听见,能给她留条活路吗?
她不知道的是,给苏亦承打来电话的,也是洛小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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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调整好领带的长度,嘿嘿一笑:“反正不是你!”
陆薄言点点头,回了房间。
陆薄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
她先是利落地叠好西装,然后搭配好衬衫领带,连袖扣和口袋巾都选好安放妥当,每一步都认真仔细,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。
然而越是渴望有优秀的表现,肢体就越是僵硬,陆薄言仿佛正在一点一滴的击溃她所有的战斗力……
她索性起身去梳洗,最后看了看时间,7点45分。
“少夫人,少爷是回来之后才不开心的。”徐伯明显意有所指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就算我是耍流氓,我好歹找了个借口,你连借口都不找。”当时,陆薄言是什么样的心情?
秘书说的他耽搁了一点时间,指的应该就是那段时间。苏简安摇摇头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:
她眼尖的瞧见他的睫毛动了动,手快的捂住他的眼睛,笑声俏嫩:“说过了不许睁开眼睛哦。”他才是权威专家吧?
苏简安饶有兴味的往后看去,看见四五辆车停了下来,穿着不同高中校服的十几个女孩从车上下来,一副全天下他们最拽的表情。“咳咳……”苏简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忙忙利用书架顶层唯一一个盒子转移了话题,“里面是不是收藏着你小时候的小玩具?”
陆薄言的手抚过她的长发,一声轻叹从鼻息里逸出来。陆薄言已经蓄势待发,哪里还容得人拒绝?
洛小夕洗了两只碗出来,盛好汤先给江少恺:“别说我对你这个伤患不好啊。”可理智不允许她那么做,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几乎要呼吸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