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摇晃颠簸得十分厉害,大人小孩的哭叫声充斥了整个机舱,其中夹杂着从扩音器中传来的机长的声音,一切都混乱不堪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
两人走到外面,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,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,苏简安伸手出去接,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,但寒风一吹,立马就消融了,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
“现在不用了。”洛小夕倔强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走,不要再来找我。”
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没有怒气,没有命令,只有惊恐。
“简安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陆薄言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,“跟我说实话,或者跟我回家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,留下一帮一脸焦灼的股东议论纷纷。
苏简安顿了顿:“……他的目的没有达到?”
……
另一名警员比较醒目,用手肘撞了撞痴痴呆呆的伙伴,朝医生笑了笑,“知道了,我们这就去向领导报告。”
十二点多,陆薄言桌上的文件全部处理完,他把钢笔放回笔筒,抬头看向苏简安,她居然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痴痴的看着她,不等他开口,她已经站起来:“有点饿了,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说话,就让陆薄言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吧。
一切,也都快要结束了。
……
苏简安躺回病床上,朝着苏亦承挤出一抹微笑:“哥,我还好,能撑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