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摸了摸沐沐小小的脸,实在好奇:“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会回穆叔叔的家呢?”
她没记错的话,阿金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,有几次看见她,阿金甚至特意绕开走。他今天突然友好成这样,是中邪还是鬼上身?
从酒店到公寓,这是一个质的飞跃。
相比昨天,今天照片上的唐玉兰明显更虚弱了,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,仿佛一下子从一个开明可爱的老太太变成了暮年的老人,整个人寻不到一丝生气。
沐沐往许佑宁身后躲了一下,探出半个脑袋来,惴惴不安的看着康瑞城:“你不要生气我就告诉你!”
穆司爵完全是清醒而又冷静的样子,“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?”
“佑宁,”苏简安说,“我和薄言都不会让司爵去的。但是司爵想做什么,我和薄言拦不住,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,你是唯一可以说服司爵的人。”
直到今天,她踩到了穆司爵的底线,持刀试图伤害许佑宁,穆司爵终于忍无可忍,把一个残酷无比的事实呈现到她面前。
康瑞城隐隐约约有某种预感,但还是问:“穆司爵跟你说了什么?”
这几天,沐沐一直陪着唐玉兰,多少都会有感情吧?
穆司爵那样的男人,应该意气风发,风光无限地度过一生,他应该站在世界之巅呼风唤雨。
阿金点点头,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我懂了。”
“我或者别人,其实没有区别。”穆司爵说,“反正,我迟早有一天会瞄准你。”
她对穆司爵而言,已经什么都不是,也不再重要了。
虽然很久没有伪装过了,但是基本功还在手上,许佑宁很快就化好妆,换上一套黑白礼服,最后在高跟鞋和平底鞋之间,选择了后者。
如果他的怒火可以烧起来,方圆十公里内,大概寸草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