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
气氛正僵硬的时候,敲门声响起来:“陆先生,我们方便进去吗?”
看见这些夹在赞美声中的评论,她自然愤懑难平,拨通康瑞城的电话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手?”
……
就如江少恺所说,现在她能做的,只有陪在陆薄言身边。
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目光是充满了疼惜和温柔的,神色却异常阴鸷,自然没人敢议论什么,只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她拿过笔,笔尖抵在她该签名的地方,突然觉得手上的笔有千斤重,她动弹不得。
第二天。
见萧芸芸还在睡觉,张阿姨放轻说话的声音:“本来苏先生是要过来的,但好像公司临时有事,苏先生赶到公司去了,说下午下班再过来看你。”
“……我不会。”
她摸了摸身|下的床单,说:“我喜欢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的床品。”柔|软有质感,干净的浅色,一切都十分对她的胃口。
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。
她的烟被掉包了。
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,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没想到出了电梯,路过财务部茶水间时,听见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议论声:
陆薄言微微眯起眼睛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