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尽量掩饰着心底的别扭,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陆薄言离开,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竟然觉得怒不可遏。
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
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
汪杨忙说:“已经在山下了。”
……
这阵势,彻底惊动了小镇的派出所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追问:“如果那天我们遇见了,你怎么办?”
康瑞城的双手插在兜里,看着ONE77从他的视线范围消失,笑容却愈加愉悦:“不简单才好玩。”
不是生理上的不适,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。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,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,可今天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
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话,但苏简安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。
她就这么走了。
“过段时间搬过来跟我住。”
瞬间,陆薄言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,他深深的盯着苏简安,好像要用目光把她吃下去一样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时间不早了,你要不要回房间睡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