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用想就能明白过来,陈璇璇母女是有备而来。
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
她偶尔会立刻惊醒,偶尔会在噩梦结束后继续沉睡,只是第二天起来发现后背湿湿黏黏的,明显留了不少冷汗。
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,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:“有没有哪里很紧,或者不舒服?”
“我打车回去就好。”苏简安始终记得他很忙,不想麻烦他,“你回公司吧。”
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,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,松开她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
她像只灵动的小鹿,仿佛随时会从他怀里跃走,陆薄言不自觉的加紧了禁锢她的力道,她纤细莹白的颈项就在眼前,他真想一口咬下去。
她挣扎了一下,挣不开,只好哭着脸说:“你没听说吗?男人四十一枝花,你才三十岁呢,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。呜呜,你放开我啊……”
终于把她放到床上,她却哭了起来,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。
“小陈,到家了叫我。”
陆薄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,松开了她。
苏简安微微张开粉唇,陆薄言给她喂了一颗蜜饯,腻人的甜把中药的苦压了下去,她皱着的眉总算松开了。
“不用客气,谁让我是陆薄言的助理呢?”沈越川认命地发动车子,“他交代的事情敢怠慢,分分钟被流放非洲啊。”
苏简安知道,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,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点滴还有多久?”
“把衣服换了,还想打我陪你。”陆薄言不容置喙。
陆薄言侧过身来,替苏简安系好安全带,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