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，”祁雪纯吐了一口气，“程申儿在哪里？” 祁雪纯也愣了愣，大概是他从未用这种声调跟她说话，她第一次具体形象的感觉到，“夜王”两个字。

“听说你想调去市场部？”司俊风的声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。 再看那个受伤的姑娘，大家都觉得眼生。

“样本有受到影响吗？”她问。 蔡于新惊愣，外面的师生们议论纷纷，而穿了红色衣服的那一小撮师生大喊起来：“蔡于新滚出学校！贿赂犯滚出学校！”

司俊风手中的香烟微顿，“没有看法。” 司俊风的妈妈站在门口，一脸担忧，“雪纯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
“是我的自由，不是你的。”他的语气理所应当，仿佛说的的确是什么真理。 “我和我妈相依为命，我妈眼睛不好，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了……”大男人说起这个，眼圈也红了。

她点头，“累了。” “太太，您回来了！”跟着出来的，是保姆罗婶，她的眼圈比腾管家更红。

祁雪纯心想，司俊风原来早已安排好一切。 “我看这是一场误会，”三舅妈抢话，“雪纯可能把这姑娘误认为是其他人了吧，俊风以前不是有一个……”

章非云满脸兴味，问道：“朱部长，你不知道她是谁吗？” 司总说开除就开除了，还记不住。

这是他早就应该给她的生活，已经拖了十二年，他们已经经不起下一个十二年了。 他自斟自饮，沉冷的目光盯着屏幕。

两人来不及交谈，祁雪纯冲他打了一个“左右两边”的手势。 这道目光像是来自司俊风的。

“那穆先生……” “你。”他挑眉轻笑，准备打出最后一发。

“你在警局时破案完全不讲章法，是他一直在挺你。”许青如回答。 沐沐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世界上幸福的人。

“老杜，你在这里犯什么浑！” 她乍然明白，司爷爷鼓励她进公司，也有就近照顾司俊风的成分。

门关上之后，司俊风将祁雪纯放到了床上，自己则来到门后。 “沐沐哥哥出国后，应该会开心吧。”

…… 两扇3米高的铁门一关，从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任何情景。

“穆先生，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个重要的人了。你现在要和我交往，那我岂不成了替身？” 司妈轻声一叹：“他的惊魂症还没减轻？”

祁雪纯转动目光四下打量一圈，忽然注意到一个房间门上，挂了一个中国结饰品。 “小姑娘！”她轻唤一声，看清小女孩的脸，正是云楼要找的那个。

“它聪明吗？”祁雪纯问。 天天在家里的时候，只和念念大哥一起玩，现在突然多了几个人，他有些不适应，再加上相宜小姐姐太热情。

他哪里胖了，明明是身材高大。 一个人睡在内室的大床上，仿佛被关在学校宿舍里反省。